理想国（二）
*血裔背景的故事，但可能会是个不一样的设定，夹杂很多个人倾向内容
*剧情向叙事型，整体内容会比较慢热，也不会很活泼，严肃风格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与现实联系
*元旦双更
第二章 程以清医生
“耀文？耀文？”简亓顺着刘耀文呆滞的视线看去，正对着墙壁上挂着的画，画中只是一片颜色渐变、疑似海洋的画面，并无异样。他又回过头去看老赵，老赵两眼放空完全没有聚焦，看上去也受到了某种影响。
目前刘耀文虽然一动不动，但尚无生命安全威胁，简亓决定先查看周围的情况，确定到底是什么影响到了刘耀文。他首先观察了老赵的情况，与刘耀文类似但也不尽相同，至少这位老板之前正在和简亓说话，并没有像刘耀文那样盯着某个位置不间断地注视。一楼还算宽敞的空间也笼罩在同玄关一样的昏暗黄光中，壁炉中的火焰欢快地跳跃着，除了没有更多的住客外，一切都很正常。
紧接着，简亓将注意力再度集中在挂在墙壁上的画作，这些画中的内容大体上都是些毫无逻辑与内容的海洋，某些画作中的海洋有着不知是因为光线的问题还是本身绘画时就留下的黑斑。黑斑很浅，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在这样光线不足的环境中察觉异常。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其中一幅黑斑明显的画作，画面上的黑斑并没有消失，显然，这些黑斑不是阴影，而是画中本身存在的一部分。皱着眉头，简亓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异象，毫无头绪的他颇有些束手无策。
“哒哒哒”
皮靴踩在木质台阶上的声音拉回了简亓的思绪，他谨慎地护在刘耀文身侧，视线落在楼梯口。须臾，两个人出现在一楼大厅，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男子，他衣着得体整洁，头戴猎鹿帽，除了内里的西服之外，还穿着一件呢子大衣，看上去就像是准备出门打猎的富家老爷。跟在他身后的也是一名年轻男子，衣着相对要简洁一些，但也像是在伦丁尼主街区工作的体面人。
而这两个人的容貌，令简亓忍不住在心底赞叹。
【真是俊美的两个人。】
“您好，我是程以清医生，这是我的助手姚景元。这里发生了什么？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
当先的男子自我介绍着，他首先注意到状态不对的刘耀文与旅馆老板老赵，其次开口向看似正常的简亓询问。
简亓摊摊手说道：“我是来自伦丁尼的商人简亓，这是我的同伴刘耀文。我不知道目前发生了什么，我刚刚办好入住，现在他和老板都是这副模样。”
程以清了然，他走向刘耀文，见简亓没有反对，便开始检查刘耀文的状况。他的助手姚景元则打开随身携带的皮箱，从里面拿出两小瓶药剂。
“没有大碍，只是精神上受到些许的影响，这里有安神的药剂，喝下去休息一下就好了。”程以清从姚景元手中接过一瓶药剂，递给简亓，而后他将手里的药剂喂给老板，老板在喝下药剂后，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恢复正常。
“嗯？程医生？你们要出去？”老赵看着近在咫尺的程以清，神情尽管有些恍惚，但意识还算清醒，然而他却不记得刚刚自己陷入了何种困境。
“我们要办点事情，刚好碰到了今天新入住的两位朋友。”程以清微笑着向简亓点点头，而此时的简亓则刚刚将药剂喂给刘耀文。
“简哥？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刘耀文倚靠在简亓的侧身，浑身的力气仿佛是被抽空了一般，他差点站不住要跌倒。
“可能你坐了太久马车，有些晕车。”简亓同样以微笑回应程以清，接着调侃刘耀文，“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我先带你去休息。”
“谢谢你，程医生。”
“不必客气，我应该做的。”程以清见姚景元重新阖上皮箱，同简亓友好地打了招呼，随后两个人一同出了旅馆。
目送程以清与姚景元离开，简亓重新看向老赵，状似不经意地问：“这位程医生在这小半个月时间里，每个晚上都会出门吗？”
“有时候会晚上出门，但并不是每天都出去，这次是他第三次出门吧。”
“这样啊，那你之前说有贵族家的什么，让那些达官贵人都不再来月溪镇了呢？”
“贵族家的？”老赵的神色有几分迷茫，所有的回应好像都依赖于本能的反应，他面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半晌才回答道，“最近有个贵族家的千金在镇子上失踪了，警察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是在程医生来之前就失踪了吗？”
“程医生来的第三天吧，那之后所有外来者都离开了月溪镇。”
“好的，那就先不打扰您了。”简亓颔首向老赵表示感谢，随即扶着刘耀文上了楼，二〇三与二〇五房间恰好是隔壁，打开二〇三的门，简亓让刘耀文先躺下休息。
“简哥，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刘耀文声音略显虚弱地说，他砸了咂嘴，口中苦涩的味道让他眉头紧皱，“你刚才喂我喝的什么啊，好苦！”
“药剂，让你清醒一些。”简亓轻车熟路地点燃房间内的小壁炉，将装满清水的水壶挂在壁炉顶端的钩子上，“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刘耀文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大脑如同被抽空般的钝痛干扰着他的回忆，克服着艰难，他断断续续地说：“黑色……舞动、没有停顿的触手，就好像是旅馆外面招牌上，画得格外不清晰的图案，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声音在我耳畔循环……海洋，深不见底……”
“是画的原因？”
“我不能确定是哪幅画的原因，墙上所有的画我都看了一遍。”刘耀文双手食指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要缓解头痛的症状，“我觉得我可能要患上海洋恐惧症了。”
简亓闻言失笑，戏谑道：“看来你想独当一面还早得很。”
“知道太多会让人丧失理智，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对了，刚才那位医生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有些耳熟。”
“耳熟是当然的。”简亓在茶壶中放入红茶茶包，注入烧开的热水，一股浓郁的茶香在房间内扩散，令人心旷神怡，“程以清，著名的血液及外科领域的专家，近期非常重要的输血理论就源自他曾经发表过的论文。三年前应征入伍，以军医的身份参与了在南方的战争。战争结束后回到国内，目前在西区的紫罗兰医院任职，不过听说在做内科医生。”
“西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刘耀文接过简亓递来的杯子，喝下一口温暖的茶汤，整个人精神舒缓了不少，“以他的能力去国立医院或者皇家医院完全足够了呀，而且我记得他还是皇家科学院院士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本人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好奇的是，他和艾琳小姐失踪的事情有没有关系。”简亓搬过椅子，坐在刘耀文对面，思索着说，“老板说程医生来后的第三天，艾琳小姐在月溪镇失踪，当地警署进行了搜索，但一无所获。其他停留在镇子里的外地人全部离开，只有他们还留在这里。”
“太巧合的事情反而有可能是障眼法，我觉得这事情和程医生没有关系吧。”
简亓盯着刘耀文，看得刘耀文浑身发毛，忍不住说：“简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才刚刚见了程医生一面，你就这么向着人家？”简亓打趣地说着，刘耀文的脸色倏地有些发红。
“我只是觉得他很漂亮啊，不是说相由心生么？这么和善好看的人，不会是什么坏人吧，再说作为医生，我还是知道他医德很好，医术也出色。做一时的好事不难，难的是做一世的好事……”
“停停停，程医生是好人，你就不用再说了。”简亓摸了摸刘耀文的额头，“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吃了早饭，我们还要去调查事情。这个镇子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股子诡异，恐怕要费些功夫了。”
安顿好刘耀文，简亓离开了二〇三，要回到自己的房间。恰好这时，他看到程以清的助手姚景元正在开二〇四的房门。
“程医生回来了？”
“他还在镇子里的诊所，我回来拿一些东西，出门时不小心遗漏了。”姚景元见是简亓，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刘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刚刚程医生还提起了刘先生。”
“很感谢程医生的关心，他现在正在休息，应该好多了。”简亓仔细打量着姚景元，对方的个子很高，但却不会给人压迫感。以简亓和人打交道的经验来判断，他认为姚景元更像是教师或者是某个教堂的司铎，而不是给人做助手。
“那太好了，最近镇子不是很太平，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新的外来者。”
“是因为有人失踪的事情？”简亓有些惊讶，“刚才听老板说有个贵族千金前段时间在镇子里失踪了。”
姚景元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是我失言了，您还有事情，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简亓带着歉意说道，但令他真正诧异的是，姚景元接下来说的话。
“阴云密布与小镇之上，故事也并非刚刚开始。如果简先生有非要在小镇解决的事情，若非必要请不必去镇子里的教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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